雾明

偶尔写写文放放图

【ES/奏あん】 ​​​​无声之罪(一)

      休假日的梦之咲像只在暖冬时节晒着太阳的大猫咪,惬意而安静地趴伏在海边。站在大门口便能看到的那方水池中央,喷水设备正源源不断地向池中撒入金光。

     影音室内,门窗严严实实地关着,遮光度极佳的窗帘则尤为配合地将清晨的阳光拒绝在外。此时缓声运作的放映机成了这里唯一的光源。房门外偶有谈笑声经过,也穿不透冷着张脸的隔音墙,只能瘪瘪嘴转头到别的地方嬉闹去了。

     正当室内的人有些昏昏欲睡时,房门突然被打开,趁虚而入的冷空气一窝蜂地扑进来,吓得一室暖气四处逃散。幕布上刚巧出现鲨鱼转身吞食的画面,似乎在发泄被惊扰的不满。推门而入的“流星队”队长守泽千秋,明显被这富有视觉冲击的一幕吓到,竟一时忘记跑来路上暗自排演过的登场台词。

     “早上好,千秋……♪”

     靠坐在椅子上的人捧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向来者打招呼。

     或许是一宿未眠的缘故,也可能是因为许久未开口导致嗓子发干,原本软糯清亮的嗓音有些沙哑,透露着主人的疲惫。

     “奏汰!早啊!看到你发消息说已经到了,我还以为在做梦哈哈哈哈哈哈。怎么了?最近没睡好吗?”

     一如既往精神饱满的声音瞬间挤满了整个房间,这让奏汰那条已绷得僵硬的神经招架不住。他咬了咬杯口,虽然受不了罗布斯塔咖啡的口感,但至少可以舒缓胸口和喉间的不适,所以还是喝了下去。

     被苦得皱起眉眼的奏汰解释道:“……下周日邻县的‘海洋世界’那儿有‘演出’,这几天都在学校练到很晚。”

     “演出?噢想起来了!邀请你们社团和当地组合共演的那场对吧?”

     “嗯。飒马他很期待,也很努力。明明‘红月’那边忙得团团转,却丝毫没有懈怠。我可不能拖后腿~”奏汰还是往常那个语调,说完又笑着感慨道,“哎呀,真是后生可畏,后生可畏。♪” 

     “是啊,毕竟他的前辈们就要毕业了,所以得赶快成长起来挑起大梁。但论这点,铁虎他们也不会输的,哈哈哈哈哈——啊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。”

     当千秋陷入“自家雏鸟羽翼渐丰”的骄傲感中的时候,口袋里突然传出《假面骑士ex**id》的主题曲。

     “是小杏打来的。”

     闻言,奏汰睁大惺忪的双眼,眨了眨。

     电话从接通到挂断用时很短,千秋的表情也变得很快。他告诉奏汰,小杏有难。

     “怎么了?她在哪里?”

     “不清楚。说是在医务室那边,我赶过去,你先留在这里等铁虎他们。”

     “我也去。给大家留个‘消息’吧。”奏汰将“小杏好像更信任千秋”的想法捣碎了抛撒回脑海之中,然后如此提议道。

     离队内约好的集合时间还有三十多分钟,千秋快速地在键盘上打字,很快LINE群里跳出一行“救杏阁下于水火,勿慌,速回”,奏汰还未来得及加以评论,便被千秋半拉着胳膊带出门。

     门关上时,一缕不合群的气流卷起趴伏在门边的钟石竹,那桃粉色的花瓣便踉跄着,往前爬滚了几圈后才停下。奏汰紧张地悄悄看了眼身边的千秋,见对方没注意到这小东西,才松了口气。于是,他挣脱开千秋的手,迅速将它捡回塞进口袋里。迎向千秋询问的目光,奏汰摇了摇头,说:“没什么,我‘东西’掉了。”

     若要细究那花是怎么回事,还得从上周一早晨说起。

     俗话说猴会落树,马有失蹄。即使是奏汰这样无鱼不欢的人,也会有被鱼刺卡住喉咙的经历。所以刚咽下鱼肉的奏汰在感到异样时,自然会以为是被鱼刺戳到。他下意识地抬眼往对面看,母亲正娴静如花、优雅如鹤地吃着早餐,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。于是奏汰拿起边上的醋碟不太雅观地一饮而尽,接着仿佛无事发生过似的斟好放回原处。

     当时异物感确实消失了,可没过多久,还是有种卡着的感觉。只好借口出去催吐,却毫无作用。险些让人端起刚才那盘鱼,在自已头顶转三圈(*传言有奇效,无科学依据)。去医院检查后,奏汰终于确认根本没什么鱼刺。至于为何会这样,医生也得不出结论。

     如此怀揣着疑问到第三天,情况开始恶化。奏汰咳嗽不止,一旦开口说话就会吐出钟石竹的小花,只有食用味苦的东西才能压制,可代价是深夜至凌晨那几个小时会变得更加难熬。所以之前奏汰跟千秋说“练到很晚才没睡好”是假,疼到彻夜难眠是真。

     唯一知晓奏汰的病情,且自称活得久见得多的“吸血鬼”对他说:“这是花吐症啊,我的旧友。倘若不寻出个因和法来,是会出大事的。

     于是他笑着回道:“多谢提醒~”



     跟着千秋在走廊上一路小跑,忽然从拐角蹿出个熟悉的人影,千秋见是小杏,刚要打招呼,却听她说:

     “守泽前辈,帮我拦下后面的人。”

     ……后面的人?

     哦,是三毛缟斑。

     然而还没等千秋说什么,斑冲他大喊道:

     “快!拦住她!”

     ……怎么回事?

     没理清状况的千秋在回过身的同时,听见了微小的惊呼声——小姑娘撞到了跟上来的奏汰。幸亏冲劲不大,两人才没齐齐摔倒。杏抬头一看来人,吓得赶紧退了小半步。

     “深、深海前辈……”

 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 奏汰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护着,他的目光全落在斑的身上,凶狠得像露出利齿的鲨鱼。

     “你要对她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斑顿感无奈——这下误会大了,奏汰连“恶棍”都不想喊。

     “不是,奏汰你先冷静,我只是想送小杏回家。她一连三天只睡两个小时,万一又像上次那样病倒了怎么办?”

     “可我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嘛。”杏微微踮起脚,从奏汰右肩缓缓冒出半个小脑袋。声音闷闷的,不知是因为抵着后肩还是因为心虚。

     “防微杜渐!今天别工作了,妈妈送你回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 “你不是我妈妈。”

     这话听着耳熟,斑一时想不起来谁对他说过,但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。

     “别说这么伤人的话嘛。”斑佯装落泪。

     “所以你打电话喊救命,是因为不想跟三毛缟前辈回去?”得知前因后果的千秋出声问道。

 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这回是明显心虚了,“对不起,守泽前辈……”

     “不、不,没事。”千秋连忙宽慰。

     “小杏,过来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 奏汰微侧过身想把人捞到身前结果抓了个空,半转过身也没看到人。

     “杏?”

     换个方向,也没有,但明显感觉到衣服被人拉扯着。

     原来是小姑娘不好意思见人,便坠在奏汰身后当小尾巴。待千秋和斑齐齐上前准备把人扒下来,她才松开手。

     由于刚才的一路狂奔,小杏的头发变得有些蓬乱,平时梳理得乖巧整齐的刘海也向不同方向翻起。可能最近过于忙碌,没时间去理发,她的头发也比往日长了不少。发尾有几处缠在一起,说不准当中还有打结的。若问奏汰此时想用什么来形容小杏,他大概会回答“被大鱼划出的水流冲得来不及摆动鳍和尾的小蜜鲈”吧。

     奏汰抬手帮她整理,对方却收紧肩膀往边上躲了一下。小杏很少对奏汰露出怯生的样子,因此这让他有些不解。

     “别担心,我的‘手’,不是湿的~♪”

     “不、不是说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 “还是把这个’结’,解开比较好吧~?”

     他边说边把手上的那簇长发拨到前面来给小杏看,同时有意无意地将小姑娘引到自己这边,离三毛缟他们远了点。不过斑正巧拽着千秋聊得开心,倒也没注意到这事。

     虽然从小杏的角度看不清奏汰所指的地方,不过临近发尾的那段确实已经乱糟糟地缠成一团。

     因为今天一大早就要赶往学校去“Trickstar”的训练室,所以出门比较匆忙。连头发都是用手随意拨弄几下,看着整齐就可以了,实际上有的地方并未梳开。

     “……谢谢。”

     小杏没有再推辞,任由奏汰帮忙梳理。

     “不用谢 ♪”

     奏汰露出与往常无异的轻浅笑容。

     为了避免长发缠绕到袖口的纽扣,他将袖子往上理了理,露出一段原本被捂得暖和的手腕。手腕处的茎突微微隆起,显得近处的弧度更为秀气。他的手指穿过小杏的发间,用指腹小心地揉开结,耐心地将细软的栗色发丝分出,动作温柔而细致。

     小姑娘没敢乱动,直盯着奏汰外套袖口上那颗雕有校徽的金色钮扣,暗自感叹做工精细、色泽亮丽后也没挪眼,仿佛要用目光将上面的线条描绘一遍似的。若将视线稍移,便能看到被白衬衫映衬得鲜明的墨绿领带。齐整的斜纹上掺入了只有凑近才能察觉的金线,在白炽灯下有股勿扰勿近的清冷,或许在阳光下才能显现出温和包容的雅致。奏汰的领结打得规整,但位置比常人的更低一截。衬衫的衣领敞着,最上面的那颗透白贝壳扣随着领子耷拉在一侧,隐在阴影里。

     “小杏。”

     “啊?”声音从上方传来,条件反射下小杏抬起头,视线刚好撞进奏汰的眼里,恰巧被他看见那眨眼间的迷茫和慌乱。奏汰已帮她理好乱发,见对方仰起脸看着自己,便略弯下腰,好让小姑娘轻松点。

     “三……”奏汰轻声说到一半后突然顿住,抬眼望向不远处的两人,确定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后又严肃地开口道:“三毛缟他‘这次’说得没错,你‘确实’不该太过劳累。我们都需要你的‘帮助’和‘引导’,所以调整好自己的‘状态’也是制作人的工作之一。小杏,如果大家担心你的话,可就没法全心全意地顾‘自己’的‘事’了。况且,‘Trickstar’将你视为‘胜利女神’,要是‘女神’倒下了,他们会受很大的‘影响’吧。”讲到后来,奏汰已是半开玩笑的语气,表情也柔和了许多。

     “我明白了……可是深海前辈你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吧?!”

     “那我们就是同命鸳鸯啦~?”奏汰偏题八千里的话让小杏懵在当场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 “奏、奏汰!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啊啊啊!”在一旁听到的千秋红着脸纠正。

     斑见状大笑着拍了两下他的肩膀,忍不住调侃道:“哈哈哈哈哈反应这么大,该不会是喜欢……唔!”结果话还没说完,就被害羞得脸上多了些血色的小姑娘两巴掌一齐拍在脸上,被迫努起嘴没法开口求饶的三毛缟斑只能用眼神传递“不敢再犯,女侠饶命”的讯息。

     奏汰看了看千秋的神色,瞧了瞧杏的反应,将“他俩这副样子像一对情侣 ”的想法撕碎了埋入心底。随后,把脸鼓成河豚却又泄了气,道:“我只是想跟小杏一起在水里‘噗咔——噗咔’来着……♪ ”

     “小杏喜欢‘鸳鸯’吗?跟‘小鸭子’不一样,但也很可爱的~♪”奏汰缓缓晃了晃身子,手臂在身侧小幅度地上下摆动着,口中还发出“噗咔~噗咔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 “我……咳!唔嗯、咳!咳咳、咳……”急促的咳嗽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显得格外清晰,斑急忙扶住小杏痛苦到躬起的身子,问道:“还好吗?”

     “没事,就突然觉得喉咙又疼又痒,刚才好像咳出了什么东西。”杏直起身,当她摊开半握的右手时,斑看到掌心上竟躺着一朵白色的风信子,五片花瓣向外反卷,恬静可爱。

     斑刚想拿起,就被奏汰止住动作,并听他提醒道:

     “是花吐症。还是别碰比较好,除非你确定自己没有喜欢的‘人’。”

     或是你已经患有这种病症。

     “——否则,一旦接触,也会被传染。”

     “什么?!那杏……”千秋一脸震惊。

     奏汰蹲下身,将掉落在地的几朵风信子捡起来,轻轻地放到小杏的手中,示意她收好。随即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,说道:“小杏,别怕……♪ ‘花吐症’没有传言中那么’糟糕’。零说,只要全心做该做的‘事’,慢慢忘记这份‘喜欢’,过段时间就会痊愈的~”

     其实,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方法——与喜欢的人心意相通,相拥接吻。但出于某些原因,奏汰缄口不提。

     小姑娘没能马上消化这突发事故(对她来说确实算是事故),一脸惊愕地听完奏汰的话后脸红了又红,半晌不知怎么回话。由于家庭上的某些原因,她并不擅长应对恋爱相关的话题。为了照顾小杏的心情,斑也没有当面抒发诸如“如果小杏喜欢的人是我的话,事情就简单了”的感慨,但她还是想立刻逃离现场。

     最终,小杏好不容易才从混沌一片的思绪中抽出了几句话:“……知道了,谢谢深海前辈。我、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 待放下这话便跑了,也没说去哪里。千秋本想追上去,却被斑拦下。

     “她会没事的,放心吧。”说着一个满腹疑虑的眼神投向奏汰。可惜对方并不理睬,只是说着“快到集合时间了”,催促千秋一起回影音室。

     回去的路上,千秋一直沉默不语。奏汰望了眼,见他眉头紧锁,一副拼命思索的样子,可能在努力理解刚才的事,也可能在想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。到达目的地后,千秋没有继续纠结,没有多说一句。此时队员们早已到齐,例行练习自然也就步入正章。



     这天,奏汰除了组合内的练习之外,还有下周日演出的排练,一直忙碌到临近晚饭时间才得空休息。不过好在一切顺利,身体没有任何不适。吃过海鲜杂煮后,奏汰轻哼着刚练完的歌曲《白鲤》走在依旧空荡的走廊上,他没打算回家,而是向海洋生物部的活动室走去。自从患上诡异的病症,他几乎每天在那里留宿。

     “呀~零 ♪ 你怎么来‘这里’了?”奏汰向靠着门翻看资料的友人打招呼。朔间零站直身子,关上文件夹,往门边退了一步,好让他开门。

     “黑夜降临,该出门觅食了。”乍听有股开玩笑的味道,往深处挖一层倒是能看出点“出于担心,过来看看”的意思。

     也不知道奏汰如何理解,他沉吟片刻,回道:“我的‘血’可不好喝。”

     听罢,朔间零将笑声闷在喉间,低沉而魅惑。

     随后两人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,在熟悉的金属碰撞声和开锁声中,门开了。

     “请吧~♪”奏汰将人让了进来。

     “那吾辈便叨唠片刻。”

     不管客人来海生部的目的是什么,奏汰都会先滔滔不绝地随机灌输各种海洋生物的小知识,其中或许夹杂着几则对自己来说是趣闻,对外人来说是惊吓的故事。当然,这次也不例外。见奏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零饶有兴致地听着,偶尔还会回应几句。

     “对了,正好把‘这个’给你。”奏汰突然想起样东西,话锋一转。

     “哦?什么?”

     只见奏汰从茶几下翻出个盒子,从里面拿出金属挂件交给零。确切来说,那是一个海豚形状的金属钥匙扣。正面是只人见人爱的海豚,触感光滑圆润,在室内幽蓝的灯光下依旧活灵活现。它的反面铺有大片金膜,被切割成一块块规律的菱形,摸起来凹凸不平但不乏称心的质感。上面还刻有蝙蝠图案,虽然只是个轮廓,却也足够可爱,中间还有一串英文字母。朔间零看了眼,瞧出那是自己的名字。这可比之前那些能把人吓出心理阴影的物件强千万倍,零自是欣然收下了。

     奏汰把盒子推回桌下后没停下手上的活儿,他开始查看大大小小水族箱的情况,搬起其中一个到盥洗室换水。

     见他仍在忙来忙去,零忍不住问:“奏汰,汝是否该休息了?今晚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开始疼,到时候根本没法睡吧?”

     “唔嗯……可是鱼儿们还没吃饭。”

     “无妨,吾辈来照顾。”

     “谢谢,明天请你吃‘海鲜餐’~♪”奏汰没有推辞,爽快地将饲料交到友人手中。

     “哈哈~番茄汁便可。”

     “好~晚安……♪”说着便脱下外套把它搭在沙发靠背上,然后掀开暖呼呼的白色毛绒毯躺进去,抱着海龟玩偶把自己裹成露馅儿的大福。

     “晚安。”



     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,奏汰醒来时,零正好开门进来。

     “醒了?”

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“杏的事,吾辈从三花猫那儿听说了。”他坐到奏汰对面,终于开始说正事。之前不讲,是考虑到谈完后怕奏汰会一直想着,影响睡眠。这份细心周到,奏汰看得明白,也就默默接受了旧友的好意。

     “三花猫?”

     “哦,哈哈……是三毛缟斑。他的粉丝当中,不是有人这么称呼他嘛,吾辈觉得有趣。”

奏汰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 现在他对三毛缟的反应没以前那么激烈,各自的脾性也是了然于胸。说到底,有时候并不是在跟谁怄气,兴许只是在跟自己过不去罢了。某些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扭转,若要改变,还得拿时间来慢慢打磨。

     “吾辈估摸着汝不愿给他添麻烦,便只字未提汝的情况。杏小姑娘心里的那杆秤太直,对恋爱又有忌避心理,无论她对谁持有爱恋之心,都必定会放下。”

     奏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幸好她的工作在幕后居多,交涉工作即使不面对面也能完成。就算避免不了会面,只要有人陪同,掩饰得当,别人定会以为是普通的感冒,自然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。相反,身为偶像必须保证台下练习和台上演出的顺利进行。为此,奏汰不得不靠外物压制病情。压制得越厉害,反弹时就越可怕,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

     零见对面的人还是一副困乏的神情,便决定再做一遍思想工作就走人。

     “所谓花吐症,不诉真心故吐花。先开花,后生刺。轻则失声,重则殒命。这是《博**海志》里记载的,虽说书内真假参半,不可全信,但千万别只当唬人。若实在受不住……”

     “没事,我有‘分寸’。”奏汰说得云淡风轻,好像无论怎样都无所谓。说实话,他还真没打算采取什么措施,只认为一切任凭自然发展便可。如今的他太清楚偶像和制作人应有的关系,谁都不该去牵绊谁。制作人所做的事,其出发点不是照顾谁的感情或顺应谁的要求,而是单纯地为了支持他们、保护他们,让他们最大限度地表现自我、散发光芒。如果因为自己的私事让她分心,对于那些同样需要她的人来说,那可真是罪不可赦。

     零留下句“保重”,便离开了海生部活动室。里面没有暖气设备,逗留久了还挺冷。


<未完待续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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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想过用拼音来标奏汰说的话,但考虑到有长句子,就……算了算了

大家可以脑补,全用拼音过于可怕

用了花吐症的设定,不过有私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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